浅论宋元文人山水画的题款

浅论宋元文人山水画的题款　蒋　霞　（四川音乐学院　四川　成都　６１０５００）　作者简介：蒋霞（１９９３．１一），汉，！￣ＪＩＩ遂宁，研究生在读，Ｉ￣ＪＩＩ音乐学院，水墨山水方向。　摘要：文人山水画作为中国传统绘画的一个重要部分，至今影响着中国画坛。宋元时期的“题款”艺术是中国绘画史上独特的现象，不　仅能很好的诠释画面以外的内容，还增添了文人山水画的形式美感。本论文以宋元文人山水画题款的内容和形式为视角，展开对宋元文　人山水画题款历史及成因的追溯，进一步阐述文人山水画“题款”的意义。　关键词：题款；文人山水画；形式内容；意义　中图分类号：Ｇ０５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６７２—５８３２（２０１６）１０—０１９４—０３　旨。宗炳以山水明志“澄怀观道，卧以游之”，充分体现了文人自　画上题款是中国画布局的重要组成部分，与画作风格相当的　题款会使其更具艺术感染力。文人山水画题款的出现，一改宋以　前山水ｉ画即使有题款，大多是年月、姓名、形式单一的前规，把　画家的内心感受、对大自然的观察、对人生的感悟，以题款的形　式表达出来。　１题款的概述及历史　“题款”是以鉴赏、记事、考证、品评为主，写在书画、书　籍、碑帖上的文字。“题款”也作“题跋”。段玉裁《说文解字注　・足部》有云：“题者，标其前，跋者，系其后也。”　写在书画作　品前面的字，叫“题”，后面的叫“跋”。一般用于品评、鉴赏、　记事等。而“款识”，指古代钟鼎等器物上记载年代的文字。凹在　里面的叫“款”，凸在外面的称为“识”。现在多数用于考古鉴别，　后来用在书画上题写名字、年月等。　“题款”是题跋最早出现的形式，可以追溯到殷商时期钟鼎等　器物上的款识。目前湖南长沙子弹库楚墓出土的战国中期《楚帛　书》被认为是最早书画结合的始祖。秦朝秦始皇陵兵马俑上也有　款识但与中国画的题款无关，只是为了方便监工检验制做的俑人　是否合格。汉代画像石和画像砖上出现解说画面的文字，有学者　认为那样的砖石上已有中国画以线造型的特点，可以看作是中国　画的题款。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绘画发展迅速但仍没有题款的习惯。　著名的《女史箴图》和《洛神赋图》上本没有顾恺之的落款，　“顾恺之画”等字样为后人加的。隋代展子虔《游春图》上的　“展子虔游春图”为宋徽宗赵佶所写。据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记　载，唐代字画上落款已经出现，多以钤印的形式。北宋时期，随　着文人画的兴起，画家落款普遍开来。徽宗、蔡京等人均在作品　上落款，且字迹较大，同时也出现了给他人作品题诗题字的画家。　元代这一行为较为普遍。　２文人山水画的渊源及题款的成因　作为东方艺术的中国山水画一直拥有着独特的美丽，其中文　人山水画“题款”可谓“用之于技，观之于道，行之于性，挥之　于情”。　２．１　文人山水画的滋生与发展　“文人画”泛指中国封建时代士大夫所创作的，反映他们理想　生活与审美趣味的绘画。最早由唐代诗人王维提出，后来北宋苏　轼又提出“士夫画”，明代董其昌称道“文人之画”。文人画这个　正式的名称，由元代画家赵孟烦提出的。文人画是集山水、花鸟、　人物三者于一体，兼顾雅俗共赏和诗词并用的独特画种。其格调　高雅，诗境并茂，用笔飘逸，是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兴起的。　文人画的由来最早可以追溯到汉代，虽然张衡、蔡邕的画作　没有传世但典籍都有记载。魏晋南北朝时，姚最的“不学为人，　自娱而已”成为文人画的中心论调。历代文人将其视为绘画的宗　娱的心态。诗歌盛行的唐代，诗人王维以诗人画，诗中有画，画　中有诗。他的绘画作品成为后世文人画家的范本，并尊奉他为文　人画的鼻祖。　元代中国经济繁荣，“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商品经济的　繁荣影响了这一时期的社会文化。文人士大夫作为文化的继承人，　促进了整个文教事业的繁荣和社会文化品位的提升。迫于政治压　力，大多数士大夫选择了远离官场，保持精神上的纯净与人格上　的自由。而“文人画”就正是士大夫的一片精神寄托，成为他们　发泄心中的情感乐园。　２．２宋代文人山水画题款的成因　自宋朝起，受文学的影响，文人学士挥洒翰墨，纵情山水，　借笔墨描绘所见之景，不在意其形似，只追求诗意优长和书法的　洒脱。所画作品虽不精细，却有雅致之气、峻逸之神，这就是苏　轼提出的“士气”。随着毛笔书信逐渐成为文人学士Ｅｌ常情感宣泄　的方式，诗意的追求、诗词的发展侧面带动了书法的发展。这奠　定了书法入画的基础，宋代文人山水画“题款”也就在此基础上　产生了。　首先是宋代“隐逸”文化的出现。“隐逸”指文人士大夫因在　现实生活中遭受到挫折而对社会不满，对现实已无动于衷，由此　开始弃官从隐、亦官亦隐、时官时隐的独特生活。其次，受人物、　花鸟绘画题材上题款的影响。宋初受政治的影响，人物画发展突　出，如仁宗命画家在宫殿墙上记录前帝的功过，这一定程度上促　进了山水画题款的传播。第三，山水画技法的丰富以及画家个性　多样化。唐代山水画多以勾线填色为主，设色因素强用笔较为单　一。宋朝便出现了以“皴”法为主，水墨元素浓厚的山水画，这　与山水画题款上墨元素一致。画家的个性加强，“三家山水”　便是　印证。第四，诗词文学在宋代愈渐繁荣。第五，画家由写实转向　写意的技术，注重抒情达意。第六，书法艺术的盛行。第七，文　人学士普遍著书立说，使得文人画家的思想得以广泛流传对后世　产生深远的影响。　２．３元代文人山水画题款的发展　元朝统一后，为镇压南宋残余分子的起义，完备典章制度、　严格中央集权，实施汉法，重用儒生。科举制度的取缔让士大夫　阶层落于平阳。士大夫大多壮志未酬，对这种情感的宣泄，出现　了“遁隐山林”的寂寥守志。向大自然抒情言志，使文人画达到　情景相容的状态。“题款”艺术作为文人山水画的重要审美风尚，　伴随着文人趣味追求，在元代又驶入了一个新高度。元代多种文　化的交融，诗词的繁盛，文人画家的诗画相得益彰。元代文人山　水画题款继承了宋代文人山水画的题款。正如下图赵盂烦画作　《鹊华秋色图》【图１】描绘的是鹊山、华不注山与其近景之间的　伙包题款的内容　叙述为　友人公瑾　㈣，友人公瑾盼　ｆ【　山更迭的　Ｉ敞，　Ｊ　名后加“摅ｌ｝ｉＩＪ”成“滞哪”的　佯以小尊曩　知　Ｓ远的Ｉ　芭　梅　化Ｉ冬１》古＿５彳Ｊ　“¨　”　：款式　（４）“协　宋”款式　“仿　”款式，宋冗时期　…观，明　却没　机会还乡　越为公　感　占立乡　不注山的　包，以研苹　乡愁　题款的　想叶１隐　苕ｌⅢｌ宋埘隐逸生活的　清最为流仃　ｌｌＩ１ｉ家　成临摹作　时代史化　术的发健是多种　索的　Ｉ【　，几代“题救”　索求．另一方　＿ｎ＿　人、　・＿ｆ１ｆｌ９＿　元代文人㈣ｔ家的朋友　己的谦　．会　题款时巧上“仿　（５）题［Ｊ　款　，以示对先辈作　５　的蜉做和自　芒意”．“拟柴　法”等形式　￣术的发腱一厅嘶是ｌＩｌ｛　¨　的人性　体验ｆ¨ｌ　址ＩＩＩＩｉ宋的删友　的枉『ｆ７一炎游的题款　术　这种题款彤』　一般有两种．　一怂七拟题　Ｆｊ后作川Ｊ术代－　十木　院选拔人４‘，学　砭求／ｆ：模仿　人，但要　ｆ５ＩＩ￣－＇ｉ（、收藏家、ｌｌｆｌｌ家等．他们这种密切的交　１　影响着这是对…水　的品坪，　Ｉ倪躜　往黄公塑的作　川　ｆ　题款　物之情态形色ｎ¨　：　多从汁义ｔＩ・选　，如“深山域　、　”　这　进题款艺术的　播　次．史人雅集的　脱，　种方　局限ｒＩⅢｉ宋的创造力，一“延续到现在的荚术　Ｉ　考试　二是党作ＪＩＩｌｉ后题款．待　家　成作．　ｆ　彳，再将ｆ｛　心・｝Ｉ的题款　款的传播提供ｒ　二、　次，垒窄的玳波，叭政治，Ｊ‘Ｉ　ｉ给　艾人Ｉｌ　Ｊ水Ｊ画题款的传播　终使尢代“题款”迎牝ｒ兴盛与繁荣　圈ｌ　《鹊华秋色图》赵盂糖纸本设色２８　４×ｑ９　６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　３宋元文人山水画题款的内容及形式　从　孵到宋代．题款　小＝　内容翻１形　℃ｌ　略何　貌．　发腱　述度缓性．到　代．Ｉ　５ＪＩＩｌ　　Ｊ揿　继承Ｊ　术ｆ　的Ｊ　础上尤为ｆｉ，ｉｆ　，　肜　多样，如ｆ¨脱川小付午．隶协．　Ｉｉ￣Ｉ＂十５　不　Ｉ　５ｆ水刈　『作进ｆ　题款笔　试　将术冗以来文人¨Ｉ水ＩＩＩＩｌ题款ｎ｛Ｊ　奔形　弋　世９　ｌ炎：　（１）ｌ＿玎ｌ家题　款』　…　的题款足根　仃…面需求　求，　帏ｆ：的　照夜川矧》【　２】卷的芹Ｉ　力‘仃　彦远”的＿＿二　，题　．　Ｉ；于　㈨ｎ空隙之处　人慨址　家…做坏…　ｎ０芙感　’。ｉ此”　款”　题款署　，　力。Ｉ　【址…宋个人竹：　的　忠：另一方而　定ｒ　ＩⅡｌ＿宋的　我价伉，以他　、　：　搭圳　作帕　伪　图２韩干纸本水墨纵３（）Ｈ厘米横３３　５厘米　（美）大都会艺术博物馆藏　（２）并名、　、　ｆ　龄、叫’　款　术　，已自’　ｌＩ】Ｉ＿Ｉ　明刨ｆ１　＿ｆＩｆ问：元以后．ｉｌｌｌ镓　作品　成ｒ题揿艺术的需要　成　｛　品后．［山１．寐会Ｊ亘　敲题款的化　．这是一个㈣　泵的修　养怵　一幅绘ｉｌｌｉｆ１　１　从求１　会ｊ｛｛　卡ＩＩ川的款ｉ！ｌ或印章．　：　同姚川率　或亨号米棒代．　八人山人（　１、黄公粤（大熵ｊ）　等　作ｍＪｒｌ　上　创作ｆＩ１』　，　仪可以亏证Ｊｌ　Ｉｌｌｉ，永的年龄，还　以　书ＪＩＩｉ捧定提供Ｉ７时问依　，这对作品的收喊　赏意义非凡　（３）　自　耳ｊＩ款Ｊ弋　…｝　ｊ　职款”也称“ｆ　”　款　ｆ　Ｉ术代翰十小ｆ５　㈣院的没讧．宋代　帝　度地爱好｝５Ｉｌｌｉ．币　院建设．以　徽宗蚊　突ｌ叶Ｊ，术代的仃　ＩＩＬＩｉ院中人－ｉ＇‘济济．　作　．笔４　竹．　题款多川小借，只　不！【Ｊｊ＿　处写　计　订而加“　’’　加　（５）　、　、Ｉ蜮加　款　１０酬题款彤式大多｝ｌＪ州　意画　｝：，宋Ｉ『ｕ家Ｊｌ：始，几明消盛行ＪｌＩｆ代　维提　｛“诗＿Ｉ　１ｒ　、面巾　冉婿”，以ｉ　ｉ‘　介绘声绘色的形象　，或以彤象为于段的有声　有色的抒情　随行术代艾人ｌｉ“ｌ地似的提高，　ｌ；法的史人士大　夫存㈣作Ｊ　夫；矗　题ｌ㈣渚的…　．尢疑是对绘Ｉ山ｌ艺术品评与　鉴赏发腱何一定的排动作川　术徽０　Ｆ《荚蓉锦鸡　【Ｊ冬ｌ　３】Ｉ：　题诗　：　”秋劲　髂．峨　锦删鸦　已知仝五德，安逸胜魁　翳　”“以　独创“嫂金体”　此　，俩中锦鸡姿念遄　，肜象　刻　精细．蝴蝶化　渲染　妙．Ｉ￣－ＩＩＩ　ｌ　圳县一格的“搜　体”书　法意趣天成题Ｉｌｌｎ阜的内容多种多样．不仪提尚ｒ绘ｉｌｌｉ的艺术境　界干¨品他，还抒发Ｊ　ＩｍＪ家的感　，姒化阃而的走删性作川　“　难　之　．以ｉ　成吟堆吟之｝牛，以　补　”体脱ｒ　ｌ【ｌ】Ｉ的　补性　题ｉｌＪ　Ｊｉ诗和　的虑境交＝｝＝【Ｉ呼应．诗的情和景最终统一）　绘Ｉｌｌｌ的意境　之ＩＩＩｌｉ　图｛　《芙季锦鸡囤》赵佶绢本设色ＨＩ　５×５３　６厘米故宫博物院　（６）ｉ　叙义，敞文教　叙殳揿式，元代　公　的作品巾　Ｈｊ脱较多　如螗公　‘在《富忭ｌＩＩ　Ｉ｛｝＝ｌ》ｔｌｌ题“至上［Ｌ　，仆归　富春山　…’人瘸１　、　人ｆＳ于　问　［　ｌ至堂”题款不仪交代了绘　厕的时川．还说Ｊ’　害怕　被偷，特意写了此ｌⅢＩ的　ｒ　一　以及自　己耗　的心　为　证丽面的完整，Ⅲ家把款落ｒ｝：ｒ尾郧征清　文史艺术　一　＿　一　＿一　：－・：：＿ｉｒ－ａ＿器：：　代，用散文作题款在绘画中比较常见，郑板桥在画竹时曾题这种　术修养，达到领悟艺术的真谛。鉴于笔者收集资料和学识的有限，　题款　。集文、理于一体，要求作者必须具备高深的学识修养和观　文章对宋元时期文人山水画题款的研究在此结束，不足之处还请　竹、画竹时的感受，才能体味　艺术创作同客观自然的关系。　各位专家学者赐教。　（７）心得、画记名款式。明代董其昌说过，“画上题跋的内容　注释：　不必和画相符，画是画的内容，题跋是题跋的内容，各自成立各　①自独立。”　在一副山水画作上题写个人心得或者人生感悟不仅可以　《说文解字注・足部》汉许慎撰，（宋）徐铉校定，中华书局　出版社，２０１３年７：２１４．　营丘的李成、长安的关仝、华原的范宽……。”宋・郭若虚。　表达出画家的创作心态，还为后辈提供重要的参考资料。宋代米　②　“三家山水”即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中所说：　“画山水惟　友仁在《潇湘奇观图》里，采取了长款式题款，虽残损较多，但　不失其神气。从残留字的意思可看出米友仁居住京口，此图描绘　的是画家熟悉的潇湘奇观景致，深得其“变态万层”之“真趣”。　③画家将他观察到的浓云翻滚，峰峦叠嶂，树丛映带，烟容雨态的　图画见闻志。四库全书・子部・艺术类。卷一：５１６．　赵孟顺（１２５４—１３２２）元史有传：“字子昂，宋太祖子秦王赵　德芳之后也。王世祖秀安僖王子傅，四世祖崇宪靖王伯圭。　千形万状记于画后。这样的题款更能引起欣赏者与作者的共鸣。　４宋元文人山水画的题款的意义　宋元时期文人山水画题款极具艺术性，对于研究中国绘画以　及文化有深远意义。山水画上的题款不仅是画家个人精神世界的　表达，也是个人魅力的体现，值得后生学习。宋元文人山水画题　款的意义，主要有两大方面的体现一是美学价值与二是实践意义。　首先我们从美学价值方面来谈。第一，宋元文人山水画的题　款在艺术美感上，给人以美的视觉享受。画家在完成绘画后并未　申补画意而是借助题款把自己的情趣及当时的画境还原。山水画　的题款能将绘画艺术品的“移情”表达出来，让观赏者有身临其　境的感受，具有惊人的艺术魅力；其次，文字是绘画题款独有的　体现。欣赏绘画时，不同作品里不同的书法形式也给我们以美的　享受；第三，在形式美方面，由于画作不同，绘画的题款、构图、　内容、形式自然不同，正是这些不同的画作，给我们一种匪夷所　思的震撼。　而从实践意义方面来说宋元文人山水画的题款。第一，有利　于后世专家学者鉴别绘画真伪。例如从研读画上题款的内容，根　据画家的诗集、风格、落款以及画家思想情感的特征等多种信息，　来辨别绘画的创作年代，提炼出这幅画是否是真迹；当然从印章　的印色、风格方面也都可以辨别。第二，对进行山水画创作的后　生晚辈也有指导意义。随着文人画题跋形式内容多样化，一幅好　画的标准也在逐渐提高，题款的内容变得尤为重要，警醒着我们　后辈要加大文学修养的学习。第三，宋元文人画题款艺术带动了　书法艺术的发展。历代文人画家不仅重视绘画创作还重视书法的　修养，使得题款中的书法风格多样化，随着画作的流传，书法艺　术也同样的得到了流传发展。例如：宋徽宗的“瘦金体”。由此可　见，宋元文人画题款艺术促进了书法艺术的发展。第四，宋元文　人山水画题款艺术对古典诗文的创作有一定推动作用。题款上除　了画家本人的相关信息外，还包含了表达画家情感的诗题。画家　经常以诗文来弥补画作意境的不足，这充分体现了诗画的互补性。　当然对诗文的要求也是相当高，为避免诗画不匹配的尴尬状况，　不断学习和研究诗文的创作是每位从事中国画创作画家的必修课。　第四，宋元文人画题款艺术还对篆刻的学习与研究有促进作用。　印章的应用在中国画题款艺术中不可或缺。在中国画布局中，印　章起着微妙的作用，不仅便于题款选用还有利于协调整个画作，　让其在艺术风格上达到统一。因此，一幅完整的中国绘画创作少　不了印章，篆刻学习就显得尤为重要。　现如今受西方文化的冲击，当代艺术仍传承着中国绘画的艺　术精神。文人山水画题款的继承，表达着对生活的热爱和对精神　上的～片净土的追求。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精神瑰宝，我们应该　从中吸取这种锐意精神，加大对传统文化的学习，增强自己的艺　高宗无子，立子傅之子，是为孝宗，伯圭其兄也，赐第于湖　州，故孟顺为湖州人。孟顺幼聪敏，读书过目辄成诵，为文　操笔立就。”见明・宋濂等撰。元史。第１３册。卷１６２至卷　１７５（传）。中华书局：４０１８．　④题款内容：“公谨父齐人也，余通守齐州。罢官归来，为公谨　说齐之山川。独华不注最知名，见于《左传》。而其状又峻峭　特立，有足奇者。乃为作此图。其东则鹊山也。命之为《鹊　华秋色图》。元贞元年十有二月，吴兴赵孟频制（钦‘赵子　昂’）”。见丁羲元著。国宝鉴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２００５　年２月：３４０．　⑤公瑾指南宋遗民周密，祖籍山东济南，是赵孟顺及其父的　好友。　⑥　郑春兴．名画收藏与鉴赏．内蒙古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７年４　月：７６．　⑦黄公望（１２６９—１３５４）元代画家，字子久，号大痴道人，又　号一峰道人。原来姓陆，名坚，汉族，江苏常熟人。曾任过　中台察院吏，后归依“全真教”，在江浙一带卖　。卷后题　款：“至正七年，仆归富春山居，无用师偕往，暇日于南楼援　笔写成此卷。兴之所至，不觉叠宴，布置如许，逐旋填札。　阏三四载，未得完备，盖因留在山中，而云游在外故尔。今　特取回行李中，早晚得暇，当为着笔。无用过虑有巧取豪夺　者，俾先识卷末，庶使知其成就之难也。十年青龙在庚寅歇　节前一日，大痴学人书于云间夏氏知至堂。”见清・高士奇　撰。邵彦校点。江村销夏录。辽宁教育出版社，２０００年版卷　一：４５．　⑧郑板桥：“江馆清秋，晨起看竹，烟光、目影、露气皆浮动于　疏枝密叶之间，胸中勃勃，遂有画气。其实胸中，并不是眼　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落笔枚作变相，手中之竹，又不　是胸中之竹也。总之，意在笔先者定则也，趣在法外者化机　也，独画云乎哉”。《中国美术．绘画理论》辽宁美术出版社，　１９９８：９８．　⑨　明・董其昌。画禅室随笔。卷二。画源：１４．　参考文献：　［１］　黄国声选注．古代题跋选．华东人民出版社［Ｍ］，１９８６．　［２］　桑任新．中国画论选读．江苏美术出版社［Ｍ］，２０１４年　２月．　［３］　杜哲森．元代绘画史．人民美术出版社［Ｍ］，２０００年　６月．　［４］　（美）李铸晋．赵孟　——鹊华秋色图．人民美术出版社　［Ｍ］，１９８９．　［５］　（宋）郭若虚．图画见闻志．人民美术出版社［Ｍ］，１９６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