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当前位置:首页正文

白衣不飘的年代

来源:华佗小知识

   很遗憾,我出生在二十世纪最后那个残余的细流里,也是九十年代的最后一片温存。新的时代,有着新的生活,新的人,新的物,但一切都是不成熟的,也就是说我们的上一代的文化很快就被淘汰,还未被逝去的恐惧望见,就以已经离开了他们,他们在等待的是一个新的开始。

  这个时代的酒鬼,流浪汉,可耻的孤独人,在上个世纪可能是个诗人,可能是个音乐家或者画家他们用思想寻欢作乐,他们的生活也许会永远的陷落在快乐之中,就像陷在温床上,那个时期女孩们仿佛永远不会被男孩们伤害,也不会被岁月所伤害,诗人们,音乐家与画家会向女孩们致歉,告诉他们,也许岁月正在伤害他们自己,他们预感到了,终于在这个年代,他们长出了软绵绵的肚囊,开始酗酒,和自己曾经最鄙夷的女孩开始约会,做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人。终于诗人放弃了滋润人们心灵的使命,音乐家也对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不以为然,音乐多么低贱,下流,粗俗的婊子与酒精才是最直接的滋润。当然也会有人来补缺这些空白,他们以为自己是曾经的那个诗人于是开始模仿他们歌颂万物,可是他们眼中的世界是多么枯萎,石头与溪流在他们眼中是没有生命的,万物仿佛只有人在蠕动,诗人们看不见这一切他们继续沉醉在生活中,细嗅着城市没有芳香的路边花草,他们感觉到恶心,他们在路边疯狂的呕吐,现代的诗人们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只是继续着歌颂万物,呆板的万物。

  张楚说过,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生命像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没有选择,我们必须恋爱”。对,那是个白衣飘飘的年代,我怎么会知道呢?因为那个时候,大肚囊的诗人们,还很帅气,他们会在夜晚憧憬着百万年后世界,幻想着千万年前的时光:一定很美。 白日到来时他们刚从梦中苏醒,他们不太喜欢睡得太长,因为现实就是那么美好,在他们眼中。他们拿起自己的吉他,坐在草地上,有的也会坐在大树下面,美丽而诗意的女孩会对他们笑,恋爱啊,就算在现在它的法则依然是不变的,它是美好的凝聚,不是死亡的枷锁,也不是炙烤的炉火,草地就是爱与自由温柔乡。在他们的前几代人中,性是自由的,思想也没有范围,话语更是如宇宙一般深邃。生命的终极意义是什么?我们又该如何面对,如何释然,没人知道,也许要做的就是去追求这些吧,可在这个年代,这些思想的龟头被散发着恶臭的舌头不断刺激。我不屈服,我不接受,这个望不见光的时空,空中只有点点微弱的火柴在闪烁,过一会熄灭,然后又在另一个地方亮起,真让人沮丧。高晓松说,那是个白衣飘飘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