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刀鱼之味【散文38】

以前没有吃过秋刀鱼，第一次听说，是从朋友的口中，第一次吃，也是朋友亲手做的。总感觉“秋刀鱼”的名字，有种若隐若现的落寞之味。

知道有部电影叫《秋刀鱼之味》。这部电影一直没有看过，隔了好多年，手机的暴风影音还收藏着，每次打开APP都会对自己说，找个时间看完。

秋刀鱼，英语名Pacific saury，日语sanma。鱼状似小银刀，鱼脊背青黑，腹部银光闪烁，通常三四十厘米左右，是秋天具有代表性的鱼类。

朋友说，秋刀鱼的做法有好多种，清蒸，红烧，油炸，炭烤，可最常做也最入味的做法是红烧。细长的秋刀鱼需要足够的细心才能洗净，洗净后，沥干水，在鱼两边打上几刀。看着银色的秋刀鱼，整齐的摆在盘子里，居然有一种萧瑟与安静的感觉。

锅里的油冒着青烟，倒入切好的姜丝葱段，鱼在热油中煎成了金黄色，厨房里好闻的香味充满每一个角落。围裙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油点，给这一刹那，留下了最真实的烟火气。轻轻翻转一下秋刀鱼，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想象，这鱼的味道，是否也会这般小心。

倒入开水煮开，加上切好的红辣椒圈，一下子锅里喜庆了起来。调入少许生抽和盐，中火煮3—5分钟，慢慢将汤汁收浓。银色的秋刀鱼，此刻已成了鲜美的金黄色，撒上孜然粉，散着热气的秋刀鱼就这么勾着我的鼻，诱着我的胃。

后来，没有再也没有吃过秋刀鱼。不是因为秋刀鱼难洗，难做，许是因为做不出那时的味，吃不出那时的趣。

小区门口的烧烤店，门口牌子上用金色的水笔写着，秋刀鱼十五元一组，一组三条。几次路过，看着炭火上烤着的秋刀鱼，夏日的晚风，微而不燥，浓浓的鱼香味弥漫着，恍惚间，一股似曾相识的味。那一刹，鱼下锅时溅起的油点，如记忆中银色的碎片，清晰了又模糊。一阵浓烟，闭上眼，怕突如其来的浓烟熏了眼，可为何，轻轻闭上眼的那一瞬间，感到睫毛的微湿。

后来，其实也不是多久，去年的秋天，在一个安静的午后，独自一人蜷缩在沙发上，静静看完了《秋刀鱼之味》。这是小津安二郎生前的最后一部电影，满屏的孤独却又透着满足，一如此刻，闭上眼的感觉，呼吸间是淡淡的秋刀鱼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