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疲惫的我,完全可以洗洗睡,完全可以不洗就睡,随便钻进暖暖的被窝里,我的地盘我作主。谁管我?谁敢多话?
可是,不行。被我盛情邀请来家吃晚饭的客人们刚走,餐桌一片狼藉。我得收拾这一烂摊子事。等这些不知什么时候起规定该留给女人做的事做完后,我还得清理自己,一是这一百多斤的身体,二是这纷纷扰扰的思绪。
喷头的水冲在身上的那一刻,我就在寻思,今天要写什么,要扯出个什么样的题目来,明天好跳出来跟大家叫嚣叫嚣……
其实,我也是混乱的,也毫无把握,常常临到深夜了心里也没底,就像这没洗静的身体,擦哪儿哪儿都油腻腻——心也像蒙了脂油,化不开,滤不尽,找不到一条可以下笔的主线——
写年终总结吧?那可真是有得一写!可是这月还有一天,2018余额还有一天,留到明晚去写吧。写老家的纷飞大雪吧?可是这边风和日丽,阳光正好,这种反差扯出来的淡,想想都让人郁闷——寒冷的地方羡慕暖和的区域,躁热的南方神往下雪的北国,都在不如意中,都是别人眼中的望尘莫及,都在望尘莫及看别人。
我倒是不会这样。我几乎没有羡慕谁羡慕到望尘莫及的地步。这世间有些有钱的,他又没什么品;有些特有品的吧,他又没什么钱;有钱又有品的吧,他又没什么好命;有钱有品又好命的呢,哈哈,他又没有信仰上帝——然并卵,一切没有信仰的人,拥有世界再多的什么我都不会去羡慕他!可是我身边很多有信仰的,基本都不在我之上,思维,人格,目标……我统统能把他们甩掉几条街。
据说,吹牛是目前唯一令人讨厌却又不会犯法的行为……你能把我怎么着?
可以非常坚决地肯定一点,我乐于做个女人。我常为自己是个女人而暗自窃喜……我并不羡慕男人。犹太男人常在祷告中向上帝感恩两件事:第一感恩自己是上帝的选民,第二感恩自己是个犹太男子。我也有两件常感恩的事:先感恩母亲把我生成女人,再感恩我又生了两个女儿。
女人要羡慕也只是羡慕女人中的优秀人物——怎么可以羡慕男人呢?女人和男人有可比性吗?没有。
神造亚当的时候,用的是泥巴,可是造女人的时候——却是用的亚当的肋骨!这区别就是:一个是粗糙的,一个是精致的;一个是手工的,一个是手术的;若是吃到嘴里,一个啃泥,一个嚼骨……能一起相提并论么?
所以,我从不认为男人有什么了不起,若是真了不起,上帝不会对亚当说,我造个女人来帮助你——我们是帮助男人的人,是帮助者,不是被助者——听着!既是帮助者,能力岂能小过男人?既是帮助者,聪慧岂能不如男人?既是帮助者,爱心岂能不大过男人?
所以,男人得瑟什么呢?无非是有人生了他,又有人去帮助他,他站着撒尿的时候,故意把口哨吹得嘀哩响……就这点能耐嘛。
女权抬头(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