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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珂和凌傲都入选进班级篮球队,凌傲打前锋,杨珂打后卫。下午一放学,他们几个篮球队员就冲进宿舍拿碗真奔食堂去打饭,打完饭,就看见小婵、许薇几个女生拿着空碗坐在饭桌边给他们几个占了座位,见他们打完饭便老远边叫边招手,示意坐过去。他们几人过去坐下,几个女生才一溜小跑去排队打饭。
“没想到打个篮球还有这么好的待遇。”魏帅边咀嚼着食物边感叹。
“是不是爱上篮球了!”邹昆问。
几个男生像鸡啄米似地点头。凌傲突然说:“是兄弟的话,就多给我创造点机会,看到没有,许薇她们过来了。”说着他用肘撞一下杨珂。杨珂吃得正津津有味,被他一撞,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站起身说:“我吃饱了,先回去换衣服,你们别在这太磨叽。”
小婵正端着饭往这边走,见杨珂已离座,心里有点不舍与失落。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眼睛的余光瞅着他一步一步离去。
许薇被凌傲叫到坐在原来杨珂的位置上。小婵似乎明白为什么杨珂离开得这么早,便悄悄地狠狠地瞅一眼凌傲,见他快见底的碗成了他在这的道具,而许薇漫不经心地吃着饭,主要心思全用在和他的聊天上。小婵没什么胃口,像完成任务似的吃了几口便离开了桌。凌傲和许薇同时抬头看了一眼离去的小婵,他问:“班长大人好像有心事?”“是吗?也许!”
杨珂在球场等来了魏帅与邹昆几个,却不见凌傲的影子,一问,说是还在食堂里吃饭。“什么饭得吃这半天啊!”“秀色可餐啊,别说半天,就是半辈子都值啊!”
几个人分开打半场,杨珂感觉自己不在状态,就退下场休息。见远远的小婵和罗晓亚拎着电壶,他快步走过去把两个人的手中的电壶接过来。
“让这小子抢了先。”邹昆边打球边笑着说。
魏帅望过去,杨珂两手正拎着电壶走在罗晓亚与小婵雨中间,不由地感慨:“拎水壶真得很幸福啊!我也想拎。”
“别花痴了,接球!”
杨珂再上场的时候,精气神发生了变化,就像球场上的战神。小婵和晓亚在场边默默地站着、看着,是他们忠诚的观众与精神砥柱。见他们打累了休息,小婵和晓亚准备给他们倒水,才发现他们一个一个的都没有带水杯。两个人正准备回去拿一次性纸杯,却见许薇拿着一叠纸杯和凌傲边说边笑着走来。
“你的速度可有点快啊?”杨珂开玩笑地朝凌傲说。
“还行。”凌傲笑咪咪地边说边拿起球跑到球场上去热身。
给男生倒完水,许薇凑到小婵和晓亚中间,小声说:“你们可真快啊!”
“我们再快也没有你俩快啊!”小婵笑着说。
晓亚也附和着说:“瞧,某人幸福得都面带桃花了!”
“嫉妒啦!”
“是啊!他向你表白啦!”小婵一边聊天,一边眼珠子不由自主地向杨珂瞟,心里想着:“给他买个好杯子专门为他打球带上。”心里的愉悦潜意识地折射到她脸上。
“又不是求婚还表白什么。”说完话,许薇发现小婵的注意力没在这边,她向晓亚撸撸嘴,两人会意地一笑。
晚上,杨珂他们几个在宿舍里兴奋不已,尤其是凌傲。“兄弟们,我给你们说,我凌傲的人生从今天开始算是翻开了具有历史意义的一篇。”凌傲对着大伙掩不住激动地说:“今生娶许薇就是我的理想,今生给许薇幸福就是我奋斗的方向。”
“瞅瞅你,把自己得瑟的。”魏帅带着点羡慕的口气说。
“我要以凌兄为榜样,明天就向晓亚发起冲锋,努力把自己的理想实现。”邹昆这样宣誓。
魏帅有点惊谔,继而就像被突袭击中的飞鸟,当他正在自己思想深处飞翔,回味着白天晓亚为他倒水时的那幕幕温情时,一只对准他的猎枪突然响起,他从空中惊悚无奈地坠落。当他这样坠啊坠啊的时候,又听见邹昆说:“知道吗?晓亚给我倒水的时候还夸我,说我打球的时候好威风哟!这不是变相地说我帅嘛!”魏帅感觉到头颅又被人给了一闷棍,他努力地回想晓亚给他倒水的情景,才发现她对他什么也没说。
“杨珂!”凌傲大叫一声,问:“想什么呢,一言不发?”
“我在想,你小子是不是吃了狗屎运呢!那么大个美人就被你搞定了呢!”
“你也不错啊,我们的大班长可是对你青睐有加哟!”凌傲接着说:“我敢说,班长的理想就是阿珂哥!”
宿舍的人都笑起来,大家的聊兴也愈发浓烈。魏帅虽然有时显得有那么点尴尬,但面对无发更改的实事,他只得调整自己的心态。宿舍突然熄了一下灯,这是睡觉暗示灯,表示学校将十分钟后彻底关灯,邹昆便从热闹中抽身愉快地跑回自己宿舍洗漱睡觉。
躺在床上,杨珂睡不着,他从黑暗中望着对面教学楼的一盏路灯,觉得那灯好温暖,像一双温情的眼睛望着他,在这黑暗的夜里,驱逐了他内心莫名的孤独。半夜里睡醒,那盏灯还亮着,他整个思绪都围绕着那盏灯飞起来,因为他觉得那盏灯一定能够照亮黑暗中醒来的她的眼睛,就像现在照亮他的眼。
在小婵和许薇等一帮女生的温情的后勤保障下,杨珂一帮人球技练得是突飞猛进。女生看好他们拿年级第一;他们的信心更是爆棚,似已看到自己拿全校第一。
凌傲带着球队很轻松地闯入年级决赛。就在冲夺年级第一的前夜,杨珂的肚子突然着了魔,害得他隔个三五分钟就往厕所冲。凌傲甚是忧虑,这样往厕所跑下去他咋受得了,明天的球又该怎样打啊!
“吃药了没有?”凌傲关心地问。
“吃了。应该过会儿就没事了。”
熄灯之后,杨珂又跑了两趟厕所。凌傲关切地问:“不行的话,咱打车去医院看,没钱的话我有,给你垫上就是,病可不能耽误。”
“没事,这会儿跑得没刚才频繁,肚子感觉也没有刚才那样难受。睡觉。”
药效慢慢地发挥了作用,杨珂被折腾地一身乏,困倦中望一眼对面楼的灯光,他幸福地慢慢睡去。
年级决赛中,开始大伙都很勇猛,始终是压着对方打,得分保持着优势领先。慢慢地,杨珂明显感到自己的体力有点跟不上团队,比分也在一步一步被逼平。党紫琪发现杨珂的脸色有点苍白,便叫了暂停让佘小味换下杨珂。
党紫琪来到杨珂身边问:“是不是生病了,要紧吗?”
“没事。”杨珂看一眼紫琪的脸,宁静中,他似乎能读懂她对他的关怀,他知道这种关怀在必要的时候她会给全班每个人,但他依然有种感激。
“拿第一很好,但身体更重要!”
“奧!”他把视线扫向小婵,她和一个男生正在自己的对面一边看球一边说话。
“不过我发现咱们班的优势还是挺大的,是吧?”
杨珂收视线看着球场上的兄弟冲锋陷阵,对紫琪说:“虽然优势在被逼平,可我们总是能保持着不让对方超过,只要坚持下去,我们还是年级第一。”
“叽!”的长长一大声,中场休息哨音响起。凌傲一帮人向紫琪这边聚过来,紫琪说,打的不错,下半场继续努力。几个女生连忙给每个人发了一瓶矿泉水,队员们打开水狂喝两口就开始讨论下半场如何打。“我看杨珂还得上场打会儿,等比分拉大后再把他换下去。”魏帅边说边望着杨珂,等他表个态。
杨珂把手上的水让给紫琪喝,紫琪拧开又递给他让他补充点水份,他不好意思推却便接住轻轻喝了一口,他怕喝多了又跑肚子。他正拧住瓶盖,听见魏帅说到他,他便回答到:“那我等会儿再上去拼一下。”
“我看杨珂身体不舒服就不上场了吧。”紫琪说。
“没事,我上去就打一小会儿。”
“真得能上?”凌傲这样问的时候,他挺希望对方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下半场哨声响起,杨珂和对友一起走上球场。经过休息,体力的确得到很大恢复,开场没几分钟,他就一个箭步抢断了对方前锋的运球,并快速传给魏帅,魏帅一阵突击运球后妙传给凌傲,凌傲一个闪晃紧接着就是一个三步上篮直接命中。球场边立马响起班上啦啦队的喝彩声。杨珂瞅一眼小婵,她还在和那个男生在聊,好像时不时地面部还绽放出笑,他的心头仿佛被揪得疼了一下。比赛场上,对方咬得很紧,程度炽热成犬牙交错状态。杨珂从邹昆身边跑过的时候,轻拍了他一下,小声说:“找到机会飙三分。”在杨珂的带动,邹昆连续跳投进两个三分。正一路高歌凯进,杨珂觉得肚子有丝隐隐作疼,他又坚持着跑了两个来回,发现肚子还是疼,并影响他的奔跑速度与移位,更糟糕的时,他在一次跳投的时候被对方成功盖帽,还被对方迅速地打了一个快速反击,而自己竟被动地跟着节奏。看看球场边的小婵,那个男生还站在她身边,他一下子显得有些不振,肚子又不争气地搅动了一下,疼得他使劲咬咬牙,他只得要求换人。
小婵从早上第一眼见到杨珂就觉得他生病了,问他,他说没事,后来才知道他是拉肚子。上半场看到他在球场上脸色发白的时候,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幸好他很快被换下来。本想拿着开水杯到他身边去,可一见班主任在他旁边,她就只好默默地立在原地,时不时地悄悄地瞅一眼他,他竟和班主任聊得热火,第一眼看这样,第二眼看还是这样,第三眼看竟还是这样,她心里多多少少就有些不舒服在蠕动着,有点小小地恨他。下半场开始,她没想到他会上场,真是为他担心。看到他以凌厉的姿势三步上篮,她觉得他好有雄姿,可又抵不住地忧虑他会不会这样拼下去影响病愈。当看到他的脸色再次有点苍白的时候,她生怕他晕倒在球场上,幸好他很快被换下来。看着他这次终于是向她这边走来时,她的心里好激动,两手把杯子攥得更紧了,就等着他过来递给他。杨珂快走到她身边,她望着他,并一只手抬着杯子递给杨珂。杨珂快速地扫了一眼立在她身边的男生,便默默地站在她身边。
“不是肚子疼吗?喝点开水暖一下。”小婵说着又把杯子举到他面前。
这个杯子太让杨珂熟悉了,从练球的第二天下午起,她每次都是用这个杯子给他装水。还记得那天下午问她,她说,我的,不过你放心,怕你嫌弃别人喝过,所以新买的。当时他觉得自己才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当时他执意地让她先喝一口,美其名曰叫“试毒”。她小小地喝一口,两眼望着他把杯子递过去,说,哎呀,有毒,你必须也得中毒。他当时接过杯子就一饮而尽,许薇看见了,说他像牛饮水。可现在,当小婵递过杯子时他没接,只是淡淡地说:“我不渴。”
“喝一小口嘛,挺烫的,暖暖肚子。”她小声地对他说,声音里带着点希求,希望他喝一小口也好,那也是对她的犒赏。
他故做平静地扭头望望她,想去喝一口,肚子却加剧地一疼,他感觉不对,得往厕所走啊。小婵没想到杨珂竟然转身离开,委屈、气愤一股脑全涌上来,瞥一眼杨珂,就手从下向后一摆,水杯不偏不倚地低飞出去正好砸中杨珂的小腿肚。杨珂先是一愣,望一眼小婵,两手空空地立在那若无其事地看比赛,他本想拾起来,可一想到她和旁边的男生刚才聊得有说有笑而现在却对他发脾气,真是不可理喻;再加上他要急着去厕所,所以就假装没看见那杯子。
许薇就在小婵旁边,刚才给杨珂让位置所以往边上挪了一小下。她俩发生的一切都在许薇的视听里,许薇不动声色地走过去拾起水杯拿在手上悄然地回到刚才的位置继续看球,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这边发生的一切,恰好都被党紫琪尽收眼底,隐隐中,她似乎发现了某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