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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现在越来越多孩子把上学当成一种苦差事?

2024-09-10 来源:华拓教育

都说日服领先一个版本……最近正好发现一篇近50年前的文章,或许有一定参考意义。

本文出自日本教职员组合(日教组)《教育新闻》

1976年1月13日。《日本教育情况》

1976年第五期将其翻译为中文并发表。本文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的修改。

原标题:嫌恶学校、非法行为和自杀——不可告人数字在急剧累累增加

升学考试竞争的白热化和低年龄化给学生及其家庭带来各种各样的悲剧。

一、拒绝登校学生估计有三、四万人

嫌恶学校达到极点,就叫做“拒绝登校”或“恐惧学校”。即便没有那样严重,但是由于不愿意登校使母亲每天早晨为难的学生越来越多。

平井信义

估计,以东京都为例,长期缺席生中60%为拒绝登校生,因此他估计“全国可能有三、四万名学生患拒绝登校病”(《嫌恶学校》

日新报道出版部)。

上述原因是复杂而多样的。其中有不少还没有搞清楚。但是,以甲生

来说,他虽然已是所谓东京一流高中学生,但有一年没有上学。

他正在住院治疗中,当采访新闻记者问时,他似乎埋头深思,但断断续续地说:学校师生之间关系,简直像有隔膜似的呀!我几乎没有跟教师谈过话呀!”“根本没有什么亲密朋友。固然有几个可以交往的好家伙,然而这些家伙学习都不错。我就有自卑感,因此……。”“因此就不愿登校,沾染了逃学习气。小学时成绩第一名,但升入高中后就降到中等以下。然而,大家都问‘你争得高分了吗’大家都是竞争对手,”“父母也不安地特别重视考试分数和名次。过分地干涉,我就放荡起来了!”

记者援用神经科医生所说的话:“嫌恶学校的学生是正常呢还是不这样的学生正常呢?我真确诊不了啊!”之后接着写了“学生们就是那样思考和忧愁”。

二、医生的心愿是欢乐的学校

担任治疗的一位医生,在日本广播协会

电视节目“未来的记录——拒绝登校病

”(1974年3月21日放映)中,谈到“如果登校学生和拒绝登校学生相比较时,拒绝登校学生是过敏的,可看到各种各种问题的学生。患喘息病学生,在外地治好病,返回原来学校,又旧病复发。这些学生生活场所像需要新鲜空气那样。同时它对其他正常的学生健康也有很好的作用——拒绝登校学生返回的学校,必须是不用再回来住院治疗也能享有欢乐的学校——这样学校对其他学生不也是很好吗?”他所说的话,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三、违背章程堕落为不法的学生

不愿把自己关在学校范围,嫌恶学校的学生正在增加,成群结伙,或者孤零一个人,违章不法学生的增加和低年龄化,当前又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

在章程束缚下的“学习”生活中,这些学生对于用个人力量,或用集体力量来改造它之类的事儿毫无兴趣和信心。如吸过稀薄剂

的学生所说的那样“如果吸了稀薄剂,就变得大胆”,“就有了一种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冒险情绪了”。不法行为是规章制度所带来的矛盾,或者说是规章制度的“反作用”;但是,它本身只能起逃避现实的作用。

四、不应有的“少年自杀”

“濒于死亡线上的年轻人”也有逐年增加的趋势。

共同通讯社记者齐藤茂男

,用各通讯分社收集的材料(从一九七五年一月到三月为止),向读者指出“很多学生为何不爱春季反而去死呢?”(小学生5名、初中生8名、高中以上学生27名,合计40名)并且,“从1974年以来的总人数初中和高中合计,实际上达到了九百五十三名。如果再加上1975年人数,则超过一千名,又根据上述1975年春季情况来估计,这个不可告人的数字有越来越增加的趋势”。(《人》

杂志1975年7月号)

五、不可告人数字的背景

无论嫌恶学校,或不法行为、自杀,如此累累增加的“不可告人数字”,决不能全部都归咎于升学考试体制。谁又敢否定,这些不法行为恰恰反映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呢?如果否定自杀背后的社会环境,无疑是可笑。当然,嫌恶学校的成因,不能忽视家庭生活和父母的态度这一因素

但是,不能忽视的是,由于学校实行注入式教学,学生是靠成绩分数名次选尖子,从而使中小学生嫌恶学校、导至非法行为和被迫自杀,这对于和学生一起生活、要为他们的未来负责的教育人士来说,是绝对不能推卸的责任。

六、考试地狱逼人自杀

根据报纸的调查记载(从1972年到1974年6月),自杀不少是同升学考试和学校生活有关。并且有几名学生还明确指责过社会制度的缺陷,是为了表达抗议而自杀的。

1975年后的特点是后一种情况清声匿迹,让人注意到的自杀,好像全是些由于考试地狱而死亡的消息。也许只有升学考试的压迫,那种难以忍受的重担,对学生造成压力的同时,也很容易被人们误解,认为这些学生是些“懦弱的人”。

七、由于考试精神失常做非法行为

实际上,有人宁肯犯法也不入大学。有一名高中三年级学生认为“他不愿意升入大学,如果被警察抓去,就可以解决不升学问题”,因而把信号钢笔炸弹带到学校去,伤害了同班同学。(《朝日新闻》

1975年2月2日)

其次,前年11月,计划劫持从千岁飞往羽田

的全日航班机的却是“在准备考试学习疲倦了的高中生”。受审时,他首先供述了“监狱生活比考试轻松得多”,接着说“在10月考试中,数学、物理和化学成绩不好,因此,对12月的期末考试不安,不愿意参加考试。19日晚间也闷在屋里学习,但是要‘忽然在社会上令人震惊’,劫持飞机的念头掠过脑海,便用望远镜壳制造了炸弹”。(《每日新闻》

1974年11月25日)

《朝日新闻》1974年11月24日报道了他“在班级里,最能专心学习,因此,无论父母、学校、同学都惊讶地说他做那样的事,连想都没有想到”。对于自杀的学生议论也基本如是,他们一定说“他居然会自杀啊,根本没有料想到。”

那些认真、老实、甚至学习成绩也并不坏的学生,的确,或许只能认为他们是由于精神失常,才会犯罪、非法行为和目不忍赌的自杀。但是,把学生逼到如此地步的今天教育,不认为失败,还认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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