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杜尚

初识杜尚

作者：崔丹凤

来源：《世界家苑·学术》2018年第06期

他是一位法国艺术家，二十世纪实验艺术的先锋，被誉为“现代艺术之父“，对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西方艺术有着重要的影响，是达达主义及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和创始人之一。但我所理解的杜尚不属于任何流派，因为他一生都在追求自由，真正心灵的自由。这也是我喜爱他的理由之一。在西方艺术史上，马塞尔·杜尚一直是一位争议颇多的人物。在1905年，18岁的马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为了逃避服兵役，装模作样学画版画，成了一名艺术家。没有人料到，这个的青年人会成为改写西方艺术史首屈一指的大家。他既成为了一位严谨认真的艺术家，是20世纪实验艺术的先锋，是现代艺术的守护神；也是高雅艺术的嘲弄者，是艺术花篮中的一条毒蛇，是毁灭美的恶魔。经历过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的现象令杜尚至感绝望，他带领志同道合的艺术家掀起一场的运动，也就是所谓的达达主义运动。“人们常认为达达主义有虚无主义的色彩，而它本身的目标也是在让世人明白，所有的既定价值、道理或者美感标准，都已在第一次大战的摧残下，变得毫无意义。1916 年到 1943 年这段短暂的流行期间内，达达主义激烈地散播非理性与反艺术思想，杜尚把签名与标题置于瓶架或铲雪机，小便池之类物品上，然后当成艺术作品展出。杜尚将一个从商店买来男用小便池起名为《泉》，匿名送到美国艺术家展览要求作为艺术品展出，成为现代艺术史上里程碑式的事件。杜尚之所以把小便池命名为《泉》，除了他确实是水淋淋的外表之外，也是对艺术大师们所画的《泉》的讽刺。杜尚以嘲讽行的口吻给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加上了式样不同的小胡子，于是“带胡须的蒙娜丽莎”成了西方绘画史上的名作。但其实杜尚早期的作品并未显露任何天才的迹象，像《布兰维尔的风景》那样印象主义的画作丝毫看不出作为一个艺术大家的深沉慧根。然而，当杜尚开始画出一些立体主义的重要作品，尤其是为哥哥的厨房画《研磨机》，着手创作将“时间-运动”作为考察对象的《下楼的裸女》，他已经对传统的静物美学产生怀疑，反对视网膜的感性美，而这意味着思想的开端，一扇朝向另一些事物的窗户悄然打开，新的艺术游戏规则而非美学规则正在静寂中酝酿一个世纪的暴风骤雨。

杜尚的意义在于他异常彻底的思想与生活，漫不经心成为了艺术大师；他的家庭背景也促使杜尚后半生可以气定神闲，乐在“棋”中。杜尚的艺术是则是坚实地表达着世界，而且“像水晶一样清晰”。对艺术的边界和本质提出了质疑，促使我们以新的眼光和视角来看待整个艺术史和艺术品。而他的现成品艺术也突出了观念在艺术创作中的重要地位。讽刺、矛盾和智慧渗透在马塞尔·杜尚的生活和作品中。这位与立体主义、达达主义和超现实主义有关联的艺术家，把自己生命的最后二十年奉献给了国际象棋，同时秘密地创作着他的最后一部杰作《给予：1.瀑布、2.燃烧的气体》。在他漫长的职业生涯中，杜尚主张的是艺术观念，而非图像或物体。通过挖掘杜尚对自己作品以及创作动机的看法，以及他清晰、简单和幽默的方式表达了与他的艺术实践有关的复杂问题。我发现色情是他一生中一个非常珍视的主题，他把这一主题用在《大玻璃》上。事实上，他认为做任何事唯一的借口就是赋予它一种色情的生命，这种生命完全接近于一般意义上的生命，比哲学或其他类似的东西更接近。它是动物性的，有许多面向，比如说，可以愉快的把它看成是一管颜料，把它注入你的作品。它就在那儿。这是一种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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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也表明艺术作品只有在观众看过之后才会存在。在那之前，只有已经做过的事情，它可能会消失，可能没有人会知道它。观众说：“这个好。我们要保存它。”在这种情况下，观众已经是后人，而后人则让博物馆里填满绘画。在他印象里，博物馆——它叫普拉多美术馆也好，叫国家美术馆也好，叫罗浮宫也罢——只是幸存下来的东西的容器，这些东西也可能是平庸的。它们只是碰巧幸存下来，所以没有理由让它们变得如此重要、铺张、美丽，也没有理由给它们贴上“美”的标签。为什么它们幸存下来？并不是因为它们的美。它们在机会法则下幸存了下来。他认为我们可能已经失去了很多很多其他艺术家的作品，这些作品和同时代艺术家的作品一样美，甚至更美。杜尚认为，一件艺术品之为艺术品的时间是短暂的。艺术作品的生命是短暂的，甚至比人的一生还短。就是二十年。只要二十年，印象派的绘画已经不再是印象派绘画了，因为材料、颜色、颜料已经变得太暗了，不再是那个人作画时的样子了。这是看待它的一种方式。杜尚把这些规则应用到所有的艺术品上，二十年后它们都完蛋了。它们的生命就结束了。它们幸存下来，因为它们是艺术史的一部分，但艺术史不是艺术。不相信那些遗留物。他坚信一件艺术品会消亡。这是现代生活的一部分。生活中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东西，因为它与你是同时代的，它是在你活着的同时创作的，它有一件艺术作品的所有必要条件，你的同时代人正在创作艺术作品。它们是艺术作品，同时你活着，但一旦你死了，它们也会跟着死去。 杜尚提出思想可以生存更久而不被扭曲。古往今来所有的思想都生存着，以后也不会消失。

（作者单位：大连工业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