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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陆机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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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陆机赋

陆机的赋今存27篇,或感时节之代谢,或悲故旧之丧亡,或抒思乡之情愫,大多篇幅短小,文笔清灵。如《叹逝赋》中写道:“川阅水以成川,水滔滔而日度。世阅人而为世,人冉冉而行暮。人何世而弗新,世何人之能故。”把亲故凋零的哀伤写得回环往复,曲折情深。陆机的赋中有不少咏物之作,如《瓜赋》,300字左右,咏物寄怀,体现了作者的道德观;《漏刻赋》写景而兼以想象,夹叙夹议,将抽象的时间描写得十分生动。陆机的赋中最有名的是《文赋》。这是文学史上最早采用“赋”的体裁而写成的文学理论著作。其中既总结了以前作家的经验,也融合了陆机本人创作的甘苦。它是作者在自己创作实践的基础上,总结前人的成果和经验而写成的,是我国第一篇对作家的创作构思进行了比较系统地探索的理论文章,同时对文学创作过程中的重要问题及各种文体的特点,也有精到的论述。《文赋》对中国文学理论和文学创作的发展均有较大启发和影响。如清代章学诚在《文史通义·文德篇》就指出:“刘勰氏出,本陆机氏说而昌论文心。”但《文赋》也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主要是他探讨文学创作,多半是凭自己和前人的经验,往往只能言及现象而不能作进一步的解释,显得琐屑而缺乏思辨性。诚如刘勰所批评的:“昔陆氏《文赋》,号为曲尽,然泛论纤悉,而实体未该。”(《文心雕龙·总术篇》)

魏晋的赋,题材丰富,无所不包。 “抒情、说理、咏物、叙事,各体具备,登临、凭吊、悼亡、游仙、招隐、山水,无一而非赋之题材。其尤甚者,草木虫鱼之辨,风云月露之思,充斥各集,触目皆是。”陆机的赋除《文赋》外,虽仍以体物写志为基本类型,但是其状物种类繁多,是西晋赋家中涉及题材最为丰富的作家。就体物言,主要是昭晰切状的物态描写;就写志言,以罔不兴咏的乡思情怀为主体,其中又浸透仕隐选择的矛盾心态,感怀伤逝的生命意识。 第一,昭晰切状的物态描写。西晋状物赋的题材,草木虫鱼,风云月露,无不进入赋家审美视野。“题目物件不一,且有大小之异,而皆于前人未着眼处设题,显现构思新意”。陆机赋状物,如《瓜赋》以瓜德之美而颂张华之德;《桑赋》描写桑之枝繁叶茂、形奇花缛,突出“世武之所营”、“神明之所相”,隐喻晋室昌盛,渊源有自;《羽扇赋》盛赞吴楚羽扇之美,暗寓家国之思;如《漏刻赋》描述漏刻妙万物、包众理、测阴阳日月的穷神尽化之功用;如《鳖赋》状自然之生灵,《浮云赋》、《白云赋》描摹天光云影之变化,纯摹物态,别无寄托。然而追求“物昭晰而互进”(《文赋》),才是陆机状物赋的基本特点。如《瓜赋》铺陈其生长之盛,果实之丰,品种之多,形状之异,色彩之鲜,味道之醇。《鳖赋》以“穹脊连胁,玄甲四周”,写其静态之形;以“尾不副首,足不运身”,写其动态之状;且将栖居的窘态与恣水的从容进行对比,以诙谐夸张之笔,摹鳖之状尤为逼真。。

第二,仕隐选择的矛盾心态。这种心态突出表现在陆机的颂隐、游仙、述志赋中。《应嘉赋》、《幽人赋》是典型的隐士之歌。前赋乃酬答友人孙承之《嘉遁赋》而作。赋中的傲世公子,身着三闾之服,口咏南荣之歌,体貌闲逸,胸怀高远,意神澄静,寄心于道。筑室中陵,濯下泉,溯凯风,抱玄影,含清风,突出其啸傲山林、逍遥自适的生活境界。《幽人赋》形象虽不及前赋生动,然其超然近仙,反与游仙接近。《凌霄赋》、《列仙赋》乃游仙之作。前赋描述诗人追求遗落世情、超越山林、腾跃烟云、凌霄飘举的生命历程,后赋则铺叙仙人超然世表、因乎自然、冲虚玄远、长生不老的玄妙境界。由追求隐于世到追求隐

于仙,实质上是企望在心造的幻影中获得更为自由的生命状态。魏晋归隐、游仙题材的发达,不惟是“文的自觉”,其深层亦折射出文人现实生命的颤栗,生存环境的恶劣。“超尘冥以绝绪,岂世网之能加”(《幽人赋》),正是归隐、游仙的深层心理动因。然而,服膺儒术的入世精神,重振家风的心理渴望,又使陆机最终泥身宦海而无可抽身。虽“顾荣、戴若思等咸劝机还吴”,然“机负其才望,而志匡世难,故不从”。即使横遭诬枉而九死一生,仍然不能抽身宦海。如果联系《招隐》、《七征》,就可以看出,陆机入洛后,一直挣扎于“进仕而退耕”的矛盾选择中。“进仕”是主要的人生价值取向,而“退耕”只是迭遭打击后偶然泛起的幻影而已。

第三,浓郁深挚的乡思情怀。入洛仕晋的乡思情怀,是陆赋情感世界的主体色调。吴亡,机、云两人屏居乡野十年,在时间淡化了覆国亡家之痛后,终于选择了入洛仕晋的人生道路。然而,亡国之余,身事新朝,既无祖荫可庇,又无故友援契,身在异乡,且宦海险艰,祸福难测。于是,浓郁的乡情时时萦绕着诗人的心头。此类赋,既有离乡适洛的悲苦,如《怀土赋》序:“余去家渐久,怀土弥笃。方思之殷,何物不感?曲街委巷,罔不兴咏。水泉草木,咸足悲焉。”也有去家渐久、欲归不得的幽愤,如《思归赋》序:“余牵役京室,去家四载,……怀归之思,愤而成篇。”还有抒发由洛返乡时的复杂心情,如《行思赋》描述离洛途中的情感之悲,归思之切,以及“途愈近而思深”的“近乡情更怯”之意。由于这种乡思常与思亲伤悼、感叹身世紧密地缠绕,故寥寥数语,情思复杂。这在早期赋中已见端倪,如《思亲赋》:“悲桑梓之悠旷,愧蒸尝之弗营。指南云以寄款,望归风而效诚。”寓居金陵,乡思浓郁;父母早逝,飘零之感日深。入洛之后,故乡邈远,宦海艰险,其思乡之情又与覆国亡家之痛和身世飘零之感交织,如上所举之《怀土赋》:“悼孤生之已晏,恨亲没之何速。排虚房而永念,想遗尘其如玉。眇绵邈而莫觏,徒伫立其焉属。感亡景于存物,惋隤年于拱木……愍栖鸟于南枝,吊离禽于别山。”此情此境,痛何以堪!其实陆机《述先赋》、《祖德赋》,不惟颂赞父祖,自矜家世,其深层亦蕴含强烈的寻根意识和覆国亡家之痛。

《文心雕龙•才略》评价西晋辞赋,“晋世文苑,足俪邺都。” 从上文来看,可知在西晋赋家中,无论是题材主旨的拓展、抒情方式的深化,还是语言风格的独树一帜,陆机都是那个时代的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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