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医联动,处方外流即将成行

加快“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行动计划

（2018-2020年）的通知》，要求共建共

享“互联网+”药品供应保障服务体系，

明确提出：2019年，探索建立电子处方

信息共享流转机制，零售药店试行凭电 子处方销售处方药；2020年，推行基于

电子处方流转的线上药品销售、配送新 模式。事实上，在重庆发布上述通知之

前,梧州、成都、西安、天津等多地已经率 先试行零售药店凭电子处方销售处方

药。从某种意义上讲，电子处方已经成为

处方外流的重要介质,相比纸质处方,电

互联网医疗的兴起,使电子处方逬入合规化阶段子处方具有更强的可流通性和可追溯 性,央地两级对电子处方从认可到推动,

意味着处方外流已经进入冲刺阶段。依然是隔靴搔痒,处方外流普遍被认为 处于理论阶段。历史的关键转折点发生

鲜明对比,不同利益集团分别引领迥异 的舆论导向。但无论如何，可以看到的

于2018年3月,国务院机构改革和职能

是采购品种价格的断崖式下跌,这势必 引发行业连锁反应,对于数量更甚的药

医保端：倒逼处方流转2017年2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

《关于进一步改革完善药品生产流通使

转变方案公布，国家卫健委、国家药品 监督管理局以及国家医保局相继亮相，

品生产企业来讲,面对更严苛的入选条

自此，医疗、医药、医保在组织架构和职 件、更细薄的利润空间，向药品零售市场

用政策的若干意见》，明确表示门诊患 者可以自主选择在医疗机构或零售药

能设置上具备了“三医联动”的基础。其 迁徙将成为“不得不”的选择。从现实来 看，越来越多的（处方药）药品生产企业

中，尤为重要的是,“超级医保局”的诞

生使长期稳固的“以药养医”格局出现

店购药，医疗机构不得限制门诊患者凭

处方到零售药店购药。这一规定被认为

已经幵始筹建零售渠道,而处方药零售 市场目前增幅尚不明显的根本原因在于

供零之间仍未找到适宜的合作方式，但

了愈加明显的裂隙。是处方外流的基本纲要，自2006氓中

医院药占比始终被认为是处方外

流的重要动力，在现实中也的确看到了

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

就政策驱动、药企催化的国内特殊医药

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提出“四个分幵”

（即政事分幵、管办分幵、医药分幵、营

处方流转的破冰迹象，但相比之下，国 家医保局近期（联合）出台的多项政策

市场特征来看,千亿甚至万亿规模处方 药市场从院内向院外的转移已经势在必 行,所欠缺的只是一个契机而已。利性与非营利性分幵）后，在顶层设计

层面将医药分开逐渐分解、细化为处方

更是釜底抽薪，迫使医疗机构主动放弃 对处方的所有权和控制权。最重磅的政策莫过于近期被热议

再者，国家医保局近曰发赧关于

申报按疾病诊断相关分组付费国家试

外流。此后,国家各部委围绕处方外流的

的“4+7带量采购”,在首批带量采购清 单公布后,行业呈现几家欢喜几家愁的

点的通知》,国际上广泛使用的DRGs

顶层设计发布了系列文件,但总体感觉医保付费方式已经进入试点阶段。44DRGs这一世界公认的最有效的控制

医疗付费的方法一旦进入推广阶段， 与带量采购形成协同效应，将进一步 降低医药成本，从而改观目前医保基 金不足的窘境。标志即因由政策体系建立而形成的规 围内数百家零售药店亦卷入风波。“城

范化正逐步形成。2018年4月，国务院办

公厅正式印隸关于促进“互联网+医疗 健康”发展的意见》,鼓励医疗机构应用 互联网等信息技术拓展医疗服务空间 和内容；此后，国家卫健委研究制定了

门失火，殃及池鱼”被鲜活演绎,但塞翁

失马，焉知非福？医保整肃、市场净化

后,或预示着医保红利向市场的发放。

从各地实践来看：（1 ）统筹医保已经率先在浙江、江

超级医保局整合了以往分散的医 保事务和职能,并以医疗服务购买方和

《互联网诊疗管理办法（试行）》、《互联 多医院管理办法（试行）》稲远程医疗

苏、四川等地区有条件地延伸至零售

支付方的身份推动处方外流以及医药 分幵，其基础逻辑即在于通过医保支 付价格（带量采购）控制药品单价，通过

药店；服务管理规范（试行）薄3份文件。这些 文件构成了国内互联网医疗的基础政

策体系，引领行业修葺发展模式，继而

（2 ）常见病、慢性病医保以专项形

式在云南、四川等地落地，而从重庆的

DRGs控制医疗费用总额，从而使医保 基金从药品/辅料逐渐向医疗服务发生

支付转移,利用资源重新配置驱动原有

规划来看亦有相关部署；形成与现有医疗体系互补的新型医疗

模式。（3 ）大病统筹医保已经在全国范围 内以“福利药房”形式遍地幵花；“以药养医”格局的分化。回归现实，国

内多地医保部门已经幵始回收药品采

互联网医疗的兴起,对于推动处方

（4 ）医保线上结算在全国多地已有

先例……事实上,在全国多地医保统筹资源

外流除了建立处方流转的互联网通路 外,更重要的是使电子处方进入合规化

阶段。如前所述，电子处方具有天然的

购职能,这或许意味着医药行业的重要

变革。已经幵始面向零售药店开放,尽管对企

业来讲其间可能面临着专业化与多元

流通属性，从当下和长远来看，将成为

医疗端：保进医药分化在医保部门的直接作用下,医疗机

处方外流不可或缺的载体和标的。从 某种意义上讲，处方流转不畅除了利

化的二难选择，但结合国际经验来看，

这可能是处方外流的前奏。以日本为

构的药事部门已经逐渐从盈利中心转 益因素的掣肘外，还包括信息联通的 例，日本是严格的医药分幵的国家，约

变为成本中心，这也倒逼医疗机构不得 不忍痛割爱将药品业务缓慢剥离，虽然

不畅，医疗机构间、医疗机构与零售药

店间分别形成信息孤岛，推动处方流 转需要突破的关卡众多，而利用信息

70%的处方在医疗机构之外的零售药店

完成调配,据此日本零售药店也分为调

进程较缓但其势难阻。当然，在此过程

中,医疗机构试图通过产权合作或业务

剂药房药妆店两种典型业态。化的电子处方，在理论上可以轻松实

现信息互联互通,有效降低了处方流转

就国内而言,统筹医保进店往往以

合作方式与零售药店产生关联从而建 下架非药品为附加条件,意味着这些药 店或将演变为狭义上的专业药店,从长

远来看,专业药店必将成为国内零售药

立侧枝循环，但继北京、广东、山东、青 海、上海等地相继叫停“药房托管”后，

医疗机构的幻梦瞬间落空，由此也可看 出国家对于斩断医药之间耦断丝连现 状的决心。的难度和成本。医药端：专业药房进行时长期以来,零售药店与医疗机构

店的重要组成部分，更将成为头部连锁

企业的重要竞争力。零售药店眼下的担

（尤其是基层医疗机构）间形成了事实

上的竞争关系，不过，随着以医药分幵

忧，依然来自于模式建立的无力感，日

本调剂药局或可以成为借鉴的模本,毕

一方面是带量采购、药品零差率、

医院药占比、按病种付费、两票制等政

为重要关键词的医改的推进,这种紧张 关系或将日渐缓解。从各地实践来看，

零售药店从被医改边缘化到被纳入分

竟,中国正在以近似日本的方式推进医

策的组合重拳,一方面是医疗机构与零

售药店间“非正当合作”的政策红线，对

药分开的进程。当然，在相当长的时间内，专业药

医疗机构而言，医和药之间的围墙已经

逐渐堆累。级诊疗体系,其在医药分幵中的重要作 用日益获得制度设计者的认可。从近期的行业动态来看,沈阳某医

房还将扮演医疗机构“延伸药房”的角

色，从政府监管的角度，从医院诉求的

角度,处方流转依然会处于相对封闭的

此外,推动处方外流的另一作用力 正是互联网医疗的快速崛起。国内互联

院骗保事件被央视曝光后，国家对骗保 行为的查处呈现高压态势,最近全国范

空间内，而零售药店分类分级管理方案

网医疗的发展已经进入理性阶段，重要 或将成为最初的“围栏”。®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