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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经学诠释学看今古文经学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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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文学・语言 从经学诠释学看今古文经学之争 徐定懿(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上海200433) 摘要:以“依经立义”、“倚传现义”这两种经学诠释学思路来重新观照刘歆立古文经学与经今古文学之争,可以发现:所 谓“争”以及今文经学、古文经学的分歧,其实是两种诠释学思想之间的互补。不论是今文经学的此消还是古文经学的彼长。都 是中国经学诠释学思想的内在调整与完善。 关键词:今文经学;古文经学;依经立义;倚传现义;刘歆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6847(2011)10—0074—02 【作者简介】徐定懿(1983一),女,重庆人,复旦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比较文学专业2008级博士生,研究方向:比较诗学。 一、汉代今古文经学之争与齐学鲁学 转变。以今文经学和古文经学代指了两汉经学其实并不准 两汉今古文经学之争在经学史上大致以刘歆为界。刘歆 确,因为鲁学、齐学、韩学并不相同,就两汉而言,鲁学与齐学 之前没有古文之说,皮锡瑞在《经学历史》中写道:“当古文未 始终是显学。而鲁学与齐学的差异又非常之大。然而就古文 兴之前。未尝别立今文之名。《史记・儒林传》云:‘孔氏有 经学本身所强调的训故而言,实际上是接近于鲁学的。<汉 <古文尚书》,而安国以今文读之。’乃就《尚书》之古今文字而 书・儒林传》称:“申公独以《诗经》为训故以教,无传,疑者则 言。而鲁、齐、韩《诗》,《公羊春秋》,《史记》不云今文家也。 阙不传。” 由此可知,申公传《诗》,仅为训故。训故者。训通 至刘歆始增置《古文尚书》、《毛诗》、《周官》、《左氏春秋》。 其故字故言,遇不可通者则阙之。而“传”与“训故”的性质并 既立学官,必创说解。”…钱穆在《两汉博士家法考》中也说: 不相同,“传”是“推诗人之意”以立言。推诗人之意,可不受 “宣帝时既已增立诸博士。至哀帝元年又有刘歆请建左氏春 文字的,能作比较自由的发挥。根据《汉书・艺文志》所 秋、毛诗、逸礼、古文尚书一案。后人率目歆所争立者为‘古 录:“汉兴,鲁申公为诗训故,而齐辕固、燕韩生皆为之传。或 文经’,而谓宣帝以来所立诸博士经为‘今文’,经学有今古文 取春秋,采杂说,咸非其本义。与不得以,鲁最近之。三家皆 界划全本于此。” 一般说来,治章句者为“今文经学”。此即 列于学官。又有毛公之学,自谓子夏所传,而河间献王好之, 博士立官各家有师说之学;不治章旬者为“古义”,“古义”即 未得立。”【6 《汉书・楚元王传》中曾提到:“申公始为《诗> “古文经学”。根据《汉书・楚元王传》记载:“及歆校秘书,见 传。” 但根据《儒林志》和《艺文志》的记载,申公并没有传 古文春秋左氏传,歆大好之。……初左氏传多古字古言,学者 诗,因此《楚元王传》所言应当是一时讹误。从上文所引由 传训故而已,及歆治左氏,引传文以解经,转相发明,由是章句 《鲁诗》看鲁学可知,纯谨乃是鲁学的特点。 义理备焉。”【] 可见论刘歆与今古文经学之争,并非如字面上 若论齐学则“恢奇驳杂,是鲁学纯谨不同之验也”。 皮 争立古文经学与排斥今文经学那么显而易见。 锡瑞在《经学历史》中认为:“汉有一种天人之学而齐尤盛。 地区学者江乾益对所谓汉代经学仅区分为今古文经 《伏传》五行,《齐诗》五际,《公羊春秋》多言灾异,皆齐学也。 学的说法颇为质疑。他在《前汉<五经>齐鲁学之形成及其影 《易》有象数占验,《礼》有明堂阴阳,不尽齐学,而其旨略 响》一书中道:“吾人颇疑两汉经学并无今、古文之争,其有之 同。”【9 齐学的驳杂与鲁学的纯谨形成鲜明对比,而齐学之所 者。唯‘今学’与‘古学’之异耳。观《汉书・艺文志》以‘存大 以能在西汉达到鼎盛,其原因一是:汉代制度,王霸杂用,并未 体,玩’为古之学者,而以‘后世经传’之为碎义逃难之 尽行孔教。正如《汉书・元帝本纪》所言:“汉家自有制度,本 学,则两汉经学之‘今学’乃博士学官章句之学,‘古学’宁不 以霸王道杂之,奈何纯任德教、用周政乎!.’ 因此,汉代王霸 谓汉初经师遗说与先秦旧书乎?故后汉古文学之兴起,与其 杂用的现状是齐学盛行的前提。其二:“惟前汉今文学能兼 视为今、古文之争之结果,莫如视其为经学之求复古而得其实 义理训诂之长。武、宣之间,经学大昌,家数未分,纯正不杂, 也,其复古则是复鲁学之谨笃,其名为训诂名物,而其实则在 故其学极精而有用。以《禹贡》治河,以《洪范》查变,以《春 存《五经》之大体也。此所以论齐、鲁学之较诸今、古文能得 秋》决狱,以三百五篇当谏书,治一经得一经之益也。” 这 两汉经学之真实也,岂不然哉?” 江乾益认为,与其提今古 里,“以《禹贡》治河,以《洪范》查变,以《春秋》决狱”分别指 文经学之别,还不如谈齐学、鲁学之异更能把握住汉代经学的 平当、夏侯胜和董仲舒,其所习都是齐学。因此,所谓“能兼 实质,因为今古之划分本来就有值得商榷之处。 义理训诂之长”、“治一经得一经之益”,指的就是齐学。可 综上,我们所提的今古文经学之争并非沿用以文字区分 见,齐学的驳杂、适用正好适应了西汉王霸杂用的政治现状, 今古文经学以求其异,或是严格界定今文经学即是明章旬义 而鲁学之失恰恰在于纯谨,反而不似齐学那样“有用”。范宁 理、古文经学就是训故。以刘歆为切入点来看视汉代今古文 在《春秋谷梁传・序》中道:“《左氏》艳而富,其失也巫。<谷 经学之争,正是基于刘歆在汉代经学史上具有的承前启后的 梁》清而婉,其失也短。《公羊》辩而裁,其失也俗。若能富而 意义,以及他通晓多经且不拘泥于章句义理或是训故之别。 不巫,清而不短,裁而不俗,则深于其道者也。故君子之于 刘歆之后,古文经学在东汉日渐彰显,以《诗》来讲,《毛诗》渐 《春秋》,没身而已矣。”【 】我们经由范宁对《谷梁》、《公羊》和 盛。虽然古文经学之盛始终是在民间,但就整个汉代经学史 《左传》的评价,可从一个侧面窥见整个鲁学、齐学以及古文 而言,今古文经学之格局在刘歆那里确实发生了一次重要的 经学的面貌。纯谨是鲁学的优点,但同时也造成了它“短”的 福建论坛(社.科教育版)2011年第10期 缺点,鲁学自身并没能发展出一套“清而不短”的改良之学, 而《左传》的“艳而富”恰恰可以补充《谷梁》之“其失也短”。 江乾益认为:“后汉古文学之兴起,与其视为今、古文之争之 结果,莫如视其为经学之求复古而得其实也。其复古则是复鲁 学之谨笃,其名为训诂名物,而其实则在存《五经》之大体 也。”【l 但是,我们认为古文经学的兴起不单单是对鲁学的复 古,更重要的是对鲁学的补充和完善,而齐学本身并没有纯谨 的特质,也不会有“短”之失,它的驳杂无需古文经学的融入。 二、依经立义与倚传现义 ・75・ 说:“某自二十岁时读《诗》,便觉(/b序》无意义。及去了小 序。只玩味诗词,却又觉得道理贯彻。当初亦尝质问诸乡先 生,皆云序不可废,而某之疑终不能释。后到三十岁,断然知 小序之出于汉儒所作,其为缪戾有不可胜言。”L2”由此可见。 《毛诗》之传《诗》,表面上有“依经立义”的特质,巩固了经的 恒常地位,但实际上却是“倚传现义”。 三、结束语 综上,如果我们以“依经立义”与“倚传现义”这两种经学 诠释学思路来重新审视刘歆立古文经学与今古文经学之争的 话,那么所谓“争”以及今古文经学的分歧,其实是这两种诠 刘歆之为学,鲁学、齐学、古文经学兼而有之。因此从刘 歆看汉代今古文学之争,其看点不在“争”,更重要的是整合。 在看待刘歆对汉代今古文经学之整合时。我们可以先来看看 历代经学家对“经”这个字有着怎样的理解。 《说文・ 部》中是这样解释的:“经,织也。从 ,娶 声。”[t4l段玉裁注为:“织之纵丝谓之经。”Its]经线是固定不动 的,隧有“恒久”、“不变”之义。班固在《白虎通义》中以为: “经,常也,有五常之道,故日五经。” 刘歆在《三统历》中对 经的解释是:“经,元一统始。” 刘勰在《文心雕龙・宗经》 篇中,对经作了一个非常完备的诠释:“经也者,恒久之至道, 不刊之鸿教也。”-】引从上述所有对“经”的释义来看,“经”不 但是作为我们通常意义上所理解的作为文本存在的“五经” 或者“十三经”,更重要的是作为物质性存在的文本背后所蕴 藏的恒久性与统摄性的巨大精神存在。 而“传”是解“经”的文字。《释名・释典艺》中对“传”的 解释是:“传,传也,以传示后人也。”¨ 《史通・六家》中对 “传”的解释就更加明朗,而且点明了“传”与“经”的关系: “传者,转也,转受经旨,以受后人。” 通观前文所引对“传” 的解释可以总结出两点:其一,“传”本身不具有恒常性,它是 依经而立的;其二,“传”是解“经”的,其地位次于经,它的存 在是为了彰明“经”的意义。相较而言,“经”是那个恒常而没 有时间的统摄一切的规律,而“传”则是在整个历史长河 中对“经”的不断言说。虽然我们要通过“传”来解“经”,但我 们越是想用“传”来呈现和把握“经”的时候,实则越是稳固了 “经”不可撼动的统摄一切的地位;“传”相对于“经”而言,就 只能是“经”当下的一个呈现。 但“传”绝不仅仅是对“经”的依附和解释。回顾经学史。 我们也能发现一个饶有意味的事实:许多传后来都变成了经, 比如《春秋》三传原本都是“传”,但后来也都被列为了“经”。 刘歆立《左传》和《毛诗》相对于《谷梁传》和《鲁诗》体现了一 种巨大的变革,《左传》不被立于学官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左 传》被认为不传《春秋》,而作为鲁学的《谷粟传》其特点是 “清而婉”,也就是说就尊经而言,《谷梁传》比《左传》更依经 而言。如果用两种诠释学思想来概括《谷梁传》和《左传》的 话。那么《谷梁传》的诠释学思想无疑是“依经立义”,而《左 传》无疑是“倚传现义” 。《左传》和《毛诗》其实在很大意义 上不是畅明《春秋》和《诗经》,相反,《春秋》和《诗经》是因为 它们的诠释才呈现出了意义。《鲁诗》在汉代的显学地位与 后世的亡佚形成鲜明对比,而《毛诗》经郑玄汇通今古文经学 之后成为唯一保留下来的《诗》。《鲁诗》被认为是最近《诗》 本义的,也就是说申公所传之《鲁诗》是将《诗》放在“经“的 位置上,而《鲁诗》是自觉地作为在“经”的《诗》的统摄之下 依附于《诗》的。《:毛诗》作为古文经学,在训故上是接近于 《鲁诗》的,但其诗序一直是引起后人争议的话题,朱熹就曾 释学思想之间的互补。不论是今文经学的此消还是古文经学 的彼长,都是中国经学诠释学思想的内在调整与完善。 注释: ①笔者按:“依经立义”一词出自汉代关于屈原的争论。 班固批评屈原:“多称昆仑冥婚宓妃虚无之语,皆非法度之 政、经义所载。”而王选《在楚辞章句序>中却认为:“夫《离骚> 之文,依托五经以立义焉。”“倚传现义”是本文相对于“依经 立义”的诠释学思想而提出的概念,即“经”的意义在“传”中 得以确立。 参考文献: 【1]【9】[11]皮锡瑞.经学历史[M】.北京I中华书局, 200【4:55,68,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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